清风不入半

灵感来了就写。只写感兴趣的。

储妃重生24

储妃重生。

私设如山,不喜勿喷。

储妃名字私设,姓孙名知微。知微见著。

前世背景:被废幽禁后,宣后去世后,太子求情放她出宫。出宫后想通,为了减去心里痛苦,积极生活拜师学医,找到人生价值。

之后重生到与太子定婚期的时候。

节奏加快进入主线。

太子搞事业。

感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和粮票。欢迎评论区讨论剧情。这会成为我的灵感来源。

……

宫人侍女鱼贯而出进转在承恩殿,清水出来换做骇人的血色。来往的宫人井然有序进退无声,唯有太子妃痛苦的呻吟声自屏风后的重重纱帐传来,断落在沉闷的雨声中。

  

天色又阴又沉,闷雷滚落在琉璃瓦上。太子在殿内踱步,身前十几名御医匍匐跪在地上,人人如坐针毡冷汗如浆。

  

太子妃今日临产,如今已平安生下一女,可因怀为双胎,不慎难产。

  

忽然一声乱响,两名御医仓皇而出跪在地上,为首的御医林仕从未这样心惊害怕过“殿下,太子妃已经撑不住了。臣请示殿下……要不要用参汤?参汤能撑到孩子出生,但是……”

  

太子喝道“但是什么?”

  

“但是参汤会引发血崩之症,只能保孩子。”一旁的贺医官道。

  

“混账。”太子勃然大怒“孤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保孩子了。保住太子妃,明白吗?”

  

贺医官以额触地连忙劝道“请殿下三思。太子妃所怀龙凤双胎,后面的是男胎啊!”

  

“男胎什么男胎,双生子生其一便已是幸运,如今难产你们还要保孩子?”孙显之自外风尘仆仆的疾步而来,身后跟着位提着药箱的石青衫的老者。

  

太子听后大怒一把将从地上的医官拎起,冷声直逼眼前“太子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活着见孤。听清楚了!按照孤说的去做。”

  

众人叩首跪劝,太子冲耳不闻,只一声不留余地的呵斥。

  

孙显之这时道“殿下,臣带来了医师一定会保住我阿姊的性命。”

  

太子看向孙显之身后的医师,敬重之意和希望升起“张神医跟吾进去吧。”

  

“殿下,您不能进产房啊。”

  

“裴良,把他们拖出去,谁敢进来不必跟他们客气。还有,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承恩殿。”

  

随后急步入内。被赶出来的医官与殿外的宫人都跪伏在地。

  

太子这是要全力保住太子妃。

  

画屏后,床榻上,孙知微双目紧闭,已是昏迷,张胜天把脉后只轻叹一声对着将孙知微拥入怀的太子道“将知微放下。”

  

见太子怔然,孙显之连忙上前叫“你再不放下就真的一尸两命了。”

  

太子忽然惊醒般让开位置后就被孙显之拽了出去,生怕太子又发疯耽误时间。傅母与太子妃贴身两位侍女上前守在一旁。

  

因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哭闹着,程少商抱下去照顾。走之前还是不放心是看着床榻上的人,满脑子都是方才孙知微嘱咐她的话。移着千斤重的步子抱稳孩子到了偏殿。

  

张胜天依旧如古井沉波般,捏着金针,对准心口施针,原本昏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庆幸她的心志一直存着对生的渴望,没有彻底的昏睡过去。

  

见她张口要说话。

  

“攒着力气别说话。”张胜天嘱咐道。

  

之后又在太冲、中脘、阳陵泉三穴施针。针落后见孙知微已经回力。

  

张胜天退了出去对着要再进去的太子道“殿下最好不要进去打扰。”又对着已经被惊吓过度的孙显之道“你平日里的胆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孙显之抬头庆幸道“幸好有师伯在。”

  

今早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难产,孙显之平日里的冷静稳重全都烟消云散,快马找到张胜天就往东宫赶。进来后看见孙知微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的模样,他连拿起金针的力气都没有。

  

他第一回相信了他的师父跟他说的那句话,医者不医亲。

  

便在此时,殿内一阵婴儿的哭声,犹如闷雷撞破阴沉的天空般,让外面幽暗的气氛不再死气沉沉。

  

太子浑身一阵,猛然转向内室。

  

迎面而来的傅母抱着襁褓中一个小小的婴儿转出屏风,连忙道喜“恭喜殿下,是位小殿下。”

  

一抬头便见太子神情痛苦又挣扎,太子这回半点没有再为人父的喜悦,只看了眼孩子便冲着傅母吩咐道“照顾好……这个孩子。”后便急忙往里面冲去。

  

层层丹帐而过,连忙赶到床榻前慢慢的俯身轻声又急切道“知微,知微你醒醒啊。”

  

眼前的人青丝如瀑散落在白缎锦被两侧,面色惨白唇上只微弱血色,孙知微缓缓睁开眼,面前的人影逐渐清晰。

  

有温热的液体落于脸颊后,便缓缓失去温度滑落。太子立刻给进来的张胜天腾开位置,而后问“张医师,知微她到底……怎么样了?”

  

张胜天把脉后“性命无恙。只是伤了身体,心力不足今后要好好的养着。”

  

太子似松了一口气。再也硬撑不下去直接缓缓坐在了床沿下的矮梯上。

  

屏风外的孙显之听到这句话,走出去卸力般的扶着长案坐下。

  

屏风内室中。

  

张胜天写完方子抬头,见到孙知微感激的目光落了过来,嘱咐道“好好养着,你这回难产,毕竟伤了元气一定不能马虎。”

  

孙知微垂眸算是点头,阖目休息。原来靠近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的。

  

外头雨停云散,太子与张胜天走出屏风外,似都疲惫至极。

  

孙显之已经和程少商安排好了两个孩子的后续工作。

  

殿外跪伏一地的医官,太子摆手挥退他们。

  

无赏无罚,便是最好。太子得一双儿女的消息传入皇宫后,帝后亲临东宫,却见太子无丝毫喜悦反而忧心忡忡。文帝问及两位长孙的名字,太子道“儿臣一时间没想好。”

  

文帝宽慰太子“妇人生产便是如此,好在转危为安,让储妃好生将养。”

  

太子点头。

  

这边的宣后接过程少商抱来的孩子,满是慈和的笑意,五公主怀里抱着另一个孩子给宣后瞧着。

  

两个孩子虽出生的不大顺利,幸好的是十分健康。此时刚吃饱喝足。

  

宣后抱过后给了傅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各自给戴上后将备好的礼物和赏赐着人放好。

  

倒是文帝抱了又抱,对这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又赏赐了许多东西到东宫。

  

前线东海军报大捷,文帝大喜。

  

临走前告诉太子早点把两个孩子的名字想好,不然他这个大父便要做主了。

  

宣后还想留下再瞧瞧与众人一同恭送文帝。

  

……

两日后,霍无伤班师回朝,因其继任其父爵位,官爵无可封之官,文帝便加封食邑财帛。

与之圣旨而来的,便是太子与储妃之女长兕,封丹阳郡主,食邑一千。

  

太子与储妃之子长霁,封淮阳郡王,食邑一千。

  

两道圣旨,皆为东宫之喜。

  

太子得臣子助力,又得嫡出子女,储君之位更加稳固。

  

承恩殿内,金丝暖炭满室盈温。瑞兽香笼,宁静淡雅的檀香幽然飘散。

  

太子妃面上挂着笑意,看着两个睡着的孩子问太子孩子们的名字。

  

太子道“这一辈的子女都从一个"长"字。女娘叫长兕。男孩叫长霁。”

  

孙知微点了点头,问过哪两个字后道“长霁没什么的。只是女娘为何要取个兕字?”

  

“兕是灵兽犀牛,它的角体格强壮是长寿之兽,十分珍贵。女娘在这世上多有艰难,希望长兕今后安乐如意,平安健康。母后还给长兕取了个小字,叫灼华。”

  

“男孩也是希望他今后的一切,都能雨过天晴,顺利安稳。所以取一个霁字。”

  

孙知微笑道“还是母后想的周全。殿下这回,不取你那些远大抱负的名字了?”

  

太子摇头“不取了。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复而神情带了丝落寞问“当初,我命悬一线时,你也是这样的…害怕吗?”

  

孙知微一愣,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那么多的血,当然害怕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别再担心了。”

  

太子俯身抱住她,感受到孙知微鲜活的心跳只觉得安稳,略带哽咽道“两次,都是我带给你的性命之危。”

  

“你…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动不动掉眼泪啊?”孙知微无力又无奈的道“别抱这么紧,我快喘不上气了。”

  

“没事吧?”太子小心翼翼的放下后连忙查看道。

  

孙知微摇头,虚弱的扯了扯唇角。

  

太子立刻扶着她安稳躺下,坐在榻前为她掩好被角,温声道“刚喝了药,好好的休息。”

  

“殿下也去休息吧。”

  

“我不累,就在这陪着你。”他望着眼前面庞苍白虚弱的女子,竟生出一种她会随时离开的感觉。

  

孙知微靠着温暖的被褥,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入睡。

  

……

三个月后,又是一年春天。

  

“臣拜请太子妃长乐未央。”一声熟悉的问安将孙知微的思绪从空荡摇篮中的拉了回来。

  

阳光下,从前总是肆意的少年多了沉稳,这几次来东宫都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倒让孙知微觉得不大适应。

  

“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们私底下不用讲虚礼。”孙知微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只是声音依然带着些虚弱感,吃力的撑起身子,程少商在旁扶住道“自从阿姊那天九死一生后,他都不那么吊儿郎当了。”

  

孙知微扶着她的手起身,笑道“你们别这么紧张,我真的已经在好起来了。”

  

孙显之取出金针,迎上孙知微信任又平静的目光握脉后施针。他也总算克服了那天的困难,心境开始渐渐平静。

  

“你的医术愈发精进了。”

  

“臣于医术上还要多向太子妃请教。师伯说比起太子妃臣差的太多。”

  

孙知微从细细的针影上收回目光,待孙显之收针后道“嫋嫋,把这个臣子给我赶出去。吾这个太子妃现在不想看到什么臣子。”

  

程少商低声一笑,“遵命。”作势去请孙显之“南阳公请吧。”

  

孙显之抬头怔然的看着他们二人“你们……”

  

孙知微和程少商相视笑着,复而道“你若不好好说话就回去,我这个太子妃没功夫应付臣子。”

  

程少商轻叹着笑道“阿姊,你别理他,他啊就是怕自己又哭鼻子,你是不知道在南阳公府的时候,有天晚上我从阿母那儿回房的路上,看见咱们大名鼎鼎的南阳公,一个人在后园偷偷哭。而且啊……”

  

孙显之被憋的一张脸通红“程少商,你说什么呢?谁哭了?你再敢污蔑我……回去我就告诉阿母你仗势欺人。”

  

程少商挽上孙知微的手臂对着他挑衅一笑“你告我状是要连阿姊也一并告了吗?免得你暗中报复,看来我今天回去,得让霍无伤送我了。”

  

孙显之被气的哪里有什么哭意“你就会跟阿母和阿姊撒娇。”

  

孙知微却是被这些关怀惹的红了眼眶,无声落泪,清秀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而且啊,不这样公事公办的模样说话,他冷静不了,就又要哭。”程少商附耳小声道。

  

孙知微此刻才觉得原来人能被治愈的不仅是时间,还是这些真情实爱,与发自内心的关怀与帮助。

  

但是在遇到这些前,首先要自救,若自暴自弃投机取巧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这时殿门外传来侍女和孩童的笑声。听琴和彩萝各自抱着一个孩子,边走边笑,行礼过后道“太子妃,您看小郡主又闹着找您呢。”

  

另外一边的男孩倒是安静些,见自己阿姊在襁褓中动来动去寻母亲,也跟着不安分的伸展四肢,朝母亲这边来。

  

孙知微伸了伸手道“给我抱会儿。”

  

侍女皆是半蹲着将两个孩子,接给孙知微抱,因身上无力,抱了一会便连忙给了侍女,眼中的温柔与慈和似要溢出眼眶。

  

这是她的孩子。承载着对前世的遗憾与今生希望的孩子。

  

即便这过程险些丧命,但看到与她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只觉得也是值得的。

  

“给阿弟抱一会儿吧。”

  

孙显之无所适从的抱着侍女递过来的孩子。孙知微道“长霁,这是舅父。”

  

程少商则是接过另一个抱着,孙知微见这孩子抓着自己的手指,似不舍得。便也弯了弯手指道“灼华,这是你姨母。照顾你很久的。”

  

小孩子似有灵性般,嗅到熟悉的味道,笑的更加开心。

  

孙显之连忙将孩子给了孙知微“阿姊,你看他老朝着你看,再抱抱他吧。”

  

孙知微起初以为身体不好,不能和两个孩子朝夕相处为伴,还怕生分了。没想到丝毫没有。

  

正要接过长霁,忽见侍女纷纷跪下行礼。转眸一看,太子正往她这边走,看向两边的孩子。深色的衣袍难掩温润俊雅之貌,嘴角挂着无尽的笑意。

  

摆手免礼后,接过孙显之给他的孩子,问道“太子妃近日身体怎么样?”边走边娴熟的抱到孙知微身旁。

  

孙显之道“已经好转,不需要再施针了。不过,毕竟伤了气血。需要养个一年半载,不能劳心劳神,要仔细调养。”

  

孙知微见他们二人闲话几句,太子将长霁交给侍女听琴,又接过闹着往这里的灼华笑问“我家灼华笑起来真是好看。”

  

“两个孩子眉眼都像殿下,笑起来当然好看了。”孙知微握着两个孩子的小手,心中暖暖的说着。

  

太子缓缓一笑,另说道“好消息。子淮醒了,不日将会来京赴任。”

  

“太好了。”孙知微喜悦一笑。对上程少商亦是带着激动欣喜的面容。

  

程少商领会到太子眼中的意思,微微颔首退了出去,顺便将孙显之也拉了出去。

  

随侍的宫人也跪安了。

  

孙知微看着手中落空的样子,眉眼划过丝怅然,起初她养病需要静养,不能经常见两个孩子,担忧孩子对她不亲近,太子便日日抱着两个孩子在她身边和她熟悉。

  

“妾身体好多了,殿下何必让侍女把两个孩子带出去?”

  

太子眉心微皱,侧身道“你现在哪里受的住他们两个闹腾。”

  

见她低落的垂下头,太子不知道该如何整理接下来的措辞,沉稳的面上竟有些狼狈,下意识的将她揽在怀里“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若你因为静养期间受累,再把我扔下怎么办?知微,等你彻底好了,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就听我的,咱们的孩子不会和你不亲近的。不要担心。好吗?”

  

自孙知微难产脱险后,太子打听了许多因产后休养不足而时日不多的例子。不由得害怕起来。尤其每当看到妻子虚弱苍白的脸色,便心中揪痛。

  

孙知微的心里又酸又软,这回没说太子流泪难看了,而是拿起手帕给太子擦眼泪,这样一个沉稳温和于朝事政务游刃有余的储君,曾独自面对利益争斗中帝王给予他的不公,在外戚士族中周旋,在叛党中毫不退让。如今在她的面前,不再掩饰内心的恐惧。

  

她靠在他的怀中,柔声道“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你也是。”

  

太子眼眸深邃,目不转睛的看着浅然展笑的妻子,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缱绻的叫着她的名字。“知微。”

  

孙知微抬头,自她生产时遇了意外后,太子给她的感觉与从前有些不同,若说个所以然,她又答不上来。只能得出,前生今世早就在她重生后退婚那一刻,所有的故事,都发生了偏离。

  

孙知微拿起软榻旁的书卷,倚在太子身边翻书。无意问道“你说这陈皇后也算是万千宠爱了,怎么还被金屋藏娇的誓言给迷住了呢?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场面。”

  

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书卷,也跟着孙知微的目光一同跳入书卷。

  

低头答道“我也送你个金屋,你不就知道了?”

  

孙知微听完便摇头道“我才不要被一座金屋给困住。自由自在的干嘛非要被藏起来。”

  

“朝堂利益之争,不能只以感情来论。陈皇后在武帝的女人里,结局算不错了。”太子见她眉眼疲惫放下书道。

  

孙知微赞同的点头。顺着太子躺下,也合上了书卷中那首《长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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